文：潘登 / 攝影：阿紀 / 化妝：萬柳含 / 服裝提供：KITON、圣釋
法國詩人維尼（Vigny）的《詩人日記》中說，在法語里，喜樂這個詞是“好”和“鐘點”兩字拼成的，由此可見與此類似的“快樂”一詞當作美好時段中人生之一注解。其實這印證了“神界一天，世上一年”的說法。與張又旭一起駕著寶馬7系在京城郊區閑聊，整整一個下午完全不覺時間之長，快樂的感覺短暫而深刻。
張又旭給人以快樂的感覺，除了難以言說的性情之外，還有一個特征很重要，那就是品味。18世紀英國哲學家休謨在《論品味的標準》就說：“品味為欣賞美物者的特質，是主體（美的生產者于判斷者）的特質。……許多人沒有美的情懷，一個明顯的原因是缺乏想象力的細致。”張又旭選擇在初春的下午駕駛寶馬7系“踏青”，跟我暢談駕駛飛機和汽車的樂趣，真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仔細思索卻又在情理之中，這就是張又旭的品味選擇。
所以張又旭自己的快樂以及給人帶來的快樂與他豐富的想象力有關，而豐富的想象力又使得他性情變得細致。如果不是在駕車途中，你可以試想與他醉臥一處，談愛不釋手的精致物品，抑或戲謔幾句紅塵中人，最后即便是酒酣耳熟，閉目呢喃一些人生感慨，從他的嘴里道出的幾分“戲味兒”的詞語，幾乎沾染了經過歲月沉淀而凈顯明晰的愉快感覺；而他想象力的豐富如果體現在與之一起乘車出游時，無疑就像駕馭阿凡達的魅影坐騎Grand Leonopterix穿梭潘多拉星球一樣，流光溢彩的景物在你腦海應接不暇，隨之而來的知識和哲理將你帶進柏拉圖學園的智慧樹下“烘烤”。對于你來說，如果想象力貧乏，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恐怕最好的解脫就是禪宗所謂的“放下”了，自認不抵IQ和EQ重壓的雙重折磨。
性情細致所以閱歷豐富，性情細致所以講究趣味。對于張又旭而言，人生經歷讓他寬闊豁達，開朗快樂，豐富的想象力鑄就了他信手拈來的創新意識和能力。在經歷了老本行的珠寶鑒定之后，他隨后開始了漫長的“不務正業”之途：鐘表收藏在國內無出其右恐怕沒有人疑議，青花瓷官窯、民窯自元至清盡有，那些個八旗子弟玩賞的葫蘆隨便拈一個也抵得上一座富麗別墅，還有上千支名貴煙斗，古今中外類別繁多的鼻煙壺，令攝影師都感到無從下手的名貴相機，以至于紫檀，黃花梨，小葉檀……這些收藏無不凝聚“張爺”豐富的人生閱歷和自覺選擇生活方式的品味。但更吸引我的，也更讓人感受到他人性之本色的，是張又旭家中的動物家族們。在幾次痛失藏獒的經歷后，張又旭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從西藏那曲買了一匹現今只有兩月的小藏獒；伴隨著日夜歌唱“白貓和晚上特別好”的鷯哥聲中，又迎來鷯哥的一位“孿生兄弟”——一只純白色鸚鵡；京城乃至全國第一個家賞自動循環魚缸里又多了三只可愛的海馬；和小藏獒在一起居住的還有六七只失家流浪的小狗，張又旭也把它們收留，日夜相伴。這又可從中管窺他的童心，愛心和趣味品性。
財富不敵人生閱歷，保持相絀于創新。談到自己的事業，張又旭仍然將鐘表收藏制作放在了首位。近期正在指導他最小的徒弟研制一款能手動上鏈動力儲存62小時的復雜腕表。張又旭說：“全世界在這一領域做得最好的也只能達到31小時，我要在這個基礎上前進一大步。”張又旭每次談到鐘表，談到他與北表長的合作都有種深深的愛國情操溢于言表。他手里的名表都是來自世界的頂級品牌，無論曾經是手動上鏈，計時碼表，還是現在的琺瑯彩繪，陀飛輪，雙飛輪，三問，超復雜等，幾乎都來自國外品牌，但現在他手里逐漸多了國內制造的腕表，包括自己徒弟親手打造的那一款琺瑯彩繪藏傳佛教護法黃財神腕表和全世界不足一百塊的雙陀飛輪腕表。張又旭總是把徒弟和北表廠掛在嘴邊，還特意加重語氣，他直言，中國人有能力做出世界最好的腕表。這話輕描淡寫的從他嘴里說出，就像不經意般一樣。比如，這次制作62小時復雜腕表的創意，就是在在飯局上和徒弟隨意聊天捕捉到的。
